三颗仙人掌

很糊,很糊
专攻三俗

璧上莲(二)湖下波浪暗潮涌

曦澄   abo.   剧情流

第二章开始走剧情,地名就当做是平行世界

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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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冬,就没几日便到年关了。

       江家势大,底下的产业都开到了胡地蛮夷南沼,年底各种账目都是要给江澄过目的,金家那一摊子事儿也无法完全扔给金凌,少不得要江澄劳心劳力协助着完成。各门派世家的往来回礼更频繁,云梦佃户家仆的供奉也开始登记收缴,江氏门生开始了年末考评,等等等等,忙的江澄是团团转。

        昨夜江澄看各种文书直到天色破晓,匆匆拆了发冠浅眠了一会儿便又起身。

        此时江澄披散着一头漆黑长发,身上也就随意披着紫色外袍坐在桌边,脸上还有两分初醒的松散,白皙细长的指节间无意识地翻转着一个精致玉瓶,实际心里头正在默默盘算自己服药的日期。

        这精致玉瓶里装的,对于江澄来说是万万不能离的,少了它,江澄每三个月一次的发情汛期就会让他身份败露。

        许是最近忙的太狠,江澄不看那些文书,满脑袋也都是那些数字,文书打转儿,盘旋着把他脑海中的其他念头切割个粉碎,实在无法集中精力推算出具体日子。

         可江澄也不敢胡乱服用,这是那位故去神医的郑重叮嘱。

       于是定了定神,倒出比以往少些许的药丸吞了下去。大不了就难受一些,自己必然是能压制过去的,江澄如是想到。

        然后把玉瓶细致封好,放入铜镜下木桌最底一层妆奁小屉中。

        直到他做完这一切起身在屋内活动,外头的家仆才在获得准许后进屋奉上洁面洗漱的热汤。

       江澄在江家素来得众人信服,说一不二,没有他在场,江家是无人敢私自进他屋内的。

       洁面洗漱后,江澄也不假他人手,一头漆黑柔软长发一把一把攥在手里,没几下便梳通,细长手指转动几下便妥帖将长发挽的整整齐齐,再用银簪固定好发冠,便成了平日里惯用的发式。

        此时管事却在屋外通报,说是依附江家,镇守云梦九宫山的黄家派人来求救。

        听到求救这个词,江澄穿衣的手顿了顿,却也有条不紊地披上最外的箭袖袍,束紧腰封,才利落地出了门,也不言语。

         那管事也是习惯了的,落后三步紧跟着向会客厅走去。

       路途不远,江澄又身高腿长走的飞快,又加之江家步法轻捷迅敏,众人就觉着前面的身影像是一抹紫色云烟,晃了几晃就飘到会客厅了。

        可见最近江澄灵力又有了些精进。

        管事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些感叹,宗主日日为族内事物殚精竭虑,十几年打拼成就了云梦一个“湖底可铺金”的美名,在修炼上也是倔着一口气,恨不得把一个时辰当成三个时辰用,不肯让任何人把他超了去。

       路上走了不过几息,江澄脑子已经翻涌了几个念头。

        这黄家被云梦隶属已经有几代,素来也是恭谦低调,只是镇守的九宫山传闻有一头恶煞。

        不过近几十年也没人见过那什劳子恶煞,江家和黄家也曾搜山然而无果。最后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原因能让他们匆忙来“求救”了。

        可见这江澄十几年宗主着实磨炼的眼光毒辣,心中条理分明,几息内分析一番,倒是把黄家来意确定个分明,只是那点子暴躁敏感,风度全无唯独留在零散几个人身上了。

       路走在大半截时候江澄便闻到细微的血腥味,而后逐渐转浓。

       到了会客的大堂,江澄定睛一看,这黄家用了求救倒真不是夸张。

        眼前几人有老有少,浑身破烂,血迹斑斑,看着就是一副被重伤宛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样子。见他进来,一位灰白胡子上粘着血迹的老人直接扑在江澄身前,涕泗横流哆哆嗦嗦地把事哭诉了个大致。

       事情和江澄所想相差无几,源头正是九宫山的恶煞。
        前几日黄家派弟子照常搜山布阵,十几个弟子却一夜之间全无,黄家第三天派人搜寻,没搜到失踪的十几个弟子,反而又折进去几十个。
    
        这下子可让黄家全族惊恐起来,黄家家主亲自领了长老精锐进山,却竟连家主都折了去!

        那家主拼尽全力拖了恶煞几息,才让两位长老带着他的大弟子也是他的儿子逃离出来,出来的长老带着黄家管事和家主儿子便狼狈不堪地来到江家求救。

        江澄听的是细眉微拧,那头黄长老还在描述着,那恶煞“浑身血色脓包,长着血盆大口,嘴里还长着六条舌头直接把人的脑袋包住拔起,脓包还会破裂喷出毒液,沾染毒液者几息之内身体腐蚀,连靠近这怪物都无法。”

        江澄左思右想,脑海里也想不出古籍里有这么一号恶煞,不过听这几人断断续续破碎的描述,也可想当时这场景有多血腥可怖。

        随后又问了些细节,几人回答的也都像是真实反应,黄家一直安分守己,江澄想不出他们欺瞒自己的理由。

        不过那黄家小公子可能是受激过大,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一尊了无生人气儿的枯木,身上一股僵行就木的丧气。

        江澄随之吩咐管事好生安顿这四人,又叫人点些精锐门生干练管事去往九宫山。

        江家管事看江澄想自己单独入山,急忙劝道“这九宫山恶煞凶残非常,宗主何不等精锐门生一起进山,这样岂不是更有保障?”

       江澄披上大氅,听到此话嗤笑一声,用他惯用语调说道“黄家家主都折在山里,难道你认为江家门生比一家之主还高超许多?我只身前去先探些情况,别到时候那些弟子笨手笨脚妨碍我身法,不仅没助上力,又折进几个去。”管事顿时也不多说了。

       江澄边系上大氅带子,边冷硬着声调吩到,“到时精锐弟子御剑先去九宫山下,安抚黄家族人和山下百姓,把阵法都紧密布好,几位管事到了以后尽快和黄家进行交接,免得生什么内乱。剩下的…等我出了山再说”管事都一一细致记下。

        所以说这江澄讲话着实不好听,却总是能实打实点出心中缜密的。

        那管家也早就习惯这种情形,只收起托着大氅的托盘看着江澄身姿利落跃上三毒,破风御剑离去,心中默默挂念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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