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仙人掌

很糊,很糊
专攻三俗

璧上莲 (九)皆落侧旁碾作尘

曦澄  abo  剧情流  

原著和人物属于墨香,ooc和脑洞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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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提要:

蓝曦臣口吐鲜血,颤声道“我……我错了,我死后……你能否原谅我……”

江澄杏眸含泪,垂泪道,“我不许你死!只要你活下来,我就原谅你。”

嘤嘤嘤。

好了,以上都是我瞎编的

此章没有以身挡刀,没有哭泣告白,更没有生死相许,哈哈哈哈哈

附前文链接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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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澄和蓝曦臣那晚谈话不欢而散后,江澄便连夜被几位心腹接回了莲花坞。

       至于蓝曦臣和他的伤口,江澄只看那一贯穿的活像是披麻戴孝的蓝家也没有真披麻戴孝,便知那蓝曦臣还活的好好的,便也再不提蓝家。

       尽管蓝家家教严格,口风也紧,但是这种大事瞒又怎么瞒得过,只要有有心人,这天下就没有不被人知晓的秘密。

       从蓝家回来有了半月,那些谣言先是传出蓝氏宗主泽芜君受了鞭刑,犯了顶要命的家规,又逐渐把他在蓝家的事传了出来,成了泽芜君为了云梦江晚吟受了戒鞭,众人笑言这蓝氏双璧如今双双走了歪路,当时一门双天乾的辉煌转眼嫡支就要断子绝孙。

       可后来又一则惊天秘闻传来,那凶名赫赫的三毒圣手竟然是一个地坤!

       蓝氏大惊,不知这消息为何泄露,排查三日后,找出源头,正是蓝家药房一位煎药的弟子,发现药房多了一位给地坤温养身体的药剂,再一问是给江宗主的,于是说漏了嘴。后来那位弟子连着一干人都夺了声音和所有灵力,摧了灵台赶出云深不知处,不知去向。

       可是再严厉的惩戒也为时晚矣,此时传言已经传到了各种势力耳里,虽说那弟子连嫡传弟子也不是不能算作什么真凭实据,但都说无风不起浪,各家族里闻风也都开始心思异动起来。

       莲花坞里,正处于传闻中心的江澄冷笑着把一叠文书随手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冷冷道,“有些人真是年纪大了,享福享多了,心思也多了。”

       说来也怪,现在四大世家的族长都是些年轻之人,但是不同其他三家有殷实的伦理关系网做支撑,江家嫡支一直是人丁单薄,到了十几年前被温家灭门更是嫡支只剩下江澄一个。

       江澄当初复建莲花坞时四处奔走拉了不少家族许之丰厚财物,后来走南闯北一边屠妖立威一边扩大产业,没几年便把欠下的财物和人情都还清,这些家族也算是安分了几年。

       可是靠着江家和他江晚吟这颗大树靠久了,有些人竟然忘了本分,现在听闻他江晚吟可能是地坤便气势汹汹,竟然联合了四五家附属于江氏的家族写了拜帖,名义上是年关拜会宗主,实际上是想和他当面对峙罢了。

       如果坐定他是地坤,他们必然会用这个拿捏他让他摘了宗主令牌,退后一步,便会被这群红了眼的狼狗把骨头都吞食干净。

       众人把他把江家当肥肉,他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野狗在他眼下蹦跶。

       江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眼神越发凌厉了。

       蓝曦臣这半月也是过得不消停,他带着还没养好的伤进了祠堂,在蓝家祠堂对着蓝家先辈的牌位一个一个跪拜认错整整三天。出来后又急忙制止谣言,搜寻造谣者,处罚传谣者。

       对于族中长老们的催促也是一力担下,一封又一封带着蓝家名义和他个人名义的信件,附在一箱箱珍贵药材送到江家像是石沉大海不见了音讯。蓝忘机和魏无羡也都为此事担忧,可是问蓝曦臣,蓝曦臣又什么都不肯说。

       半月后,蓝曦臣总算把族中事物处理的七七八八,言辞恳切地又写了一封拜帖,找了蓝仲礼长老,一起赴云梦方向去了。

       莲花坞,复建的更为宽敞的会客厅里,厅里一溜都是黑酸枝桌椅上都坐满了人,还有些站在堂下却是十分不安分。

       江家原先也有些黑酸枝的椅子,价值不菲,屠家时候连抢被砸已经没几个能成对儿的。

       这江晚吟接手以后没几年,直接大手一挥把全套的桌椅都用黑酸枝重新打了,那旧的直接就扔在库房,让人莫不感叹江家富庶。

       江澄看着那几个贼眉鼠眼打量着大厅的几个人,皮笑肉不笑地对座下左边一个方脸老者道,“林家主,我看这几个人眼生的很,怕不是你家族中人吧。”

      那方脸老者和他对面的一个细长眼睛的老人对视一眼,就像是找到了些许底气,瓮声瓮气道,“江宗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等来此也是为了江宗主。您有些传闻最近是传的沸沸扬扬有模有样,我等本是信着江宗主的,可是我等信您,这天下众人却不信啊。老夫在路上听这几位诬蔑江宗主,实在气愤不过,就把他们带来和江宗主当面对质一番,好叫他们跪地像江宗主当面道歉。”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倒真像是诚心为江澄考虑一般,说完自己抚须不住点头,在其他几位家主赞同的目光里越发得意起来。

       江澄心中冷笑一下,又问,“那你们让他们如何与我对质。”

       座下几人像是就等着这句话一般,江澄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道,“此事好说,我们几位家主找好了两位医师,都是医术精妙,人品端方者。就让两位医师给江宗主号一号脉,也不必近江宗主的身,就直接用牵绳法探听一番。如果江宗主确实不是地坤,我等必然会为江宗主澄清谣言,还您清白。”

       江澄停了话语,面上毫无表情,在众人都心里打鼓摸不透他想法时候,又开口道,“那若探出我是地坤呢?”

       几个家主迅速对视急眼,自以为动作隐秘,却不想被江澄在座上看的一清二楚。

       那细长眼的家主清咳两声,道,“若是江宗主探查出是个地坤嘛,这就要从长计议了。但是我等必会秉持旧例,给江宗主安心找一门好道侣,美满度过此生。我等替宗主守着江家,等日后宗主若是有了后代,便将江家产业全数献上,竭力辅佐少主。”

       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假话,他还以为这几个不安分的几年过去了会学的收敛点,想不到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江澄像是非常赞同般点了点头,引得下首众人眼神一亮,然后开口道,“我听几位家主说的有些道理,也同意配合各位。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们既然遵循古礼旧例,我也要遵照些江家规矩,待我这规矩立好了,再来谈后面的事情。”

       江澄边说边看眼皮子下这些人面色变化,转头对着一旁的大管事不冷不淡道,“江延,你且说一下,生人带兵器擅闯江氏会事厅是什么章程,协助生人进会事厅是什么章程,欲背叛家族,又是个什么章程。”

       着江延是江澄后来提拔的一个心腹,他闻言便知江澄其意,随即朗声道,“江氏族规,生人带兵器擅闯会事厅,可当场斩于台下;与其勾结者,鞭五十,废灵力,剔除家族,逐出云梦;叛家者,废灵力,自刎于先辈牌位前,同支尽数剔除宗族,永世不得踏入云梦。”

       江延话音刚落,那堂下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那方脸家主脸色涨得通红,怒目叫喊道,“江晚吟,我等敬你为家主,却不姓江!你休得用你江家家法套在我们身上!”

       不等他话说完,江澄嘴角掀起一抹邪佞,厉声道,“既然几位都不认是我江家中人,那便是生人擅闯我江事会事厅,看来你们少不得把命留在这儿了。”

        说罢,指节上紫光闪动,显然是主人催动了灵力。

        几位家主这才慌了神,高声呼喊,“江晚吟!你不能杀我们!”

      “江晚吟!你敢!”

        江澄杏眼寒光闪动,置若无闻,下一瞬直接甩出紫电,雷电嗞鸣声不绝,几个家主被刺目电光闪得不由地闭上眼。

       再睁眼时,江澄已经闪身站立在厅中,地上紫电盘旋,空气中是一股子烤炙皮肉的焦臭味,随后被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掩盖。

       众人看去,原先那几个见势不妙想逃走的探听消息之人,已经齐齐被江澄一鞭子抽成两截倒在血泊里,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脸上还都是眼球暴出的极度恐惧。

       江澄就这么拖着鞭子,回过头阴冷冷笑道,“你们说,我敢是不敢?”

        那几位家主被空气中浓烈血腥味和焦臭味熏得几乎无法呼吸,眼里也都是流了一台阶掺着些不明肉块的鲜艳红色,瘫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这时,他们才想起,面前不是一个柔弱地坤,是有着“三毒圣手”这等凶名的煞星,是当初能把无数鬼修活活抽死在会武台上,更在一息之内夺了他们性命云梦宗主江晚吟。

       可是此时也晚了,那江晚吟杀意已起,只怕是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刺激这个煞星要大开杀戒了。

      极度的惊恐让那一个最先开口的方脸家主滑下椅子,手指抠进地毯一点点爬到江澄脚下,抓着他衣服下摆,脸上已经是冷汗涔涔,撕扯着已经破音的嗓子嚎道,“江宗主!我也是被他们逼得,我实在是被他们逼得,我是忠诚你的,忠诚你的啊!”

       江澄垂下眼皮看了那眼那张狼狈不堪的脸,嗤笑一声,抬脚便把那还在他脚下哭嚎的家主一脚踹出会事堂。

       那家主正好跌进台下血泊中,疼痛中顺手抓了些什么,睁开眼一看竟是一截滑腻大肠,吓得涕泗横流,嚎的像是杀猪一般。

       更是在血泊中翻滚着起不来身,粘的满身都是秽物,丝毫没了刚才道貌岸然的样子。

       剩下几个浑身瘫软,林家家主哭嚎一声,他们身子便震颤一下。

       细长眼长老连滚带爬地扑倒在江澄脚下,也不敢去碰江澄衣角,只是拼命磕头嘴里语无伦次地求饶着,“江宗主!我们真是受了奸人蒙蔽啊,我们知错了!江宗主饶命!以后您有令我们都誓死听从!只求江宗主饶命啊!”

       几个家主也都缓过神一般滚落到江澄身前,一个劲叩首求饶。

       可是任凭他们磕的脑袋眩晕,鲜血糊面,江澄也是毫无反应。

       此时只看从外进来一道白色身影,那几个家主被血糊了一层的眼睛隐约看到来人身量极高,额上带了一块白色抹额,似是个仙人一般,又听江延在堂下叫了一声,“蓝宗主!”

      他们像是找着救星一样,哪里想的起来这蓝宗主和他们半分钱关系都扯不上,直接扑倒在蓝曦臣脚下求饶,好不凄惨。

       蓝曦臣本来到了云梦,交了拜帖,那管事只说江澄在会事厅见几位家主,须得到会事厅去通报,他便跟着一起进来了,蓝仲礼被引到专门待客的会客堂。

       不想远远闻见血腥味,让蓝曦臣心里一紧,进了堂才就看到堂下鲜血淌了一台阶。见江澄立在堂中,手中紫电电光闪闪,看上去没有受伤,蓝曦臣才松了一口气,又被几个满脸鲜血,疯疯癫癫的长者扑在他脚下哭嚎惊得眉头微蹙。

       只听江延主动解释道,“蓝宗主,这几人触犯家规,做出背叛家族之事,我们宗主……正在处理家事。”

       蓝曦臣听了后,面上肃静,竟是像他胞弟含光君一般寒意凛然,缓缓道,“家规不可违,既然做出了违背宗族的事,宗主自然是要清理门户的。”

       那江延闻言便安顺退下了,几位家主卧在地上知道自己最后这一点渺茫希望也没了,愈发绝望的嚎起来。

       江澄站在厅中,才从刚才那诡异感觉中平复好情绪,听到耳边哭嚎不断,只拧了细眉,高声道,“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拖下去!按照家法处置!”

       听了江澄的命令,江家人才敢动,一个个从厅外跑进来,把那几个家主想绑着猪一般堵住嘴,扭着躯干拖出去,又一批人拖走尸体,清扫血迹。

       诺大的会事厅竟是除了物体拖动在地毯上的轻微摩擦声,连一丝吸气儿声也无。

      蓝曦臣还未想好如何和江澄开口,便看江澄收了紫电,面色发白,提步便出了会事厅。蓝曦臣心里慌张,以为江澄是前些日的重伤又复发,略踌躇一下便也跟了过去。

       只是他也不敢贸然上前,落后几步跟着罢了。

       江延是个顶聪明的,这些日蓝氏各种药材成箱送过来,打开拜帖都是同一种清隽字体,言辞恳切,又联系那日他们过去接江澄,见到这位蓝宗主满身鲜血的失神模样,把事情在心里推算了七七八八。

       他是江澄心腹,江澄让他们一直以来都十分信服,即使听了那些传言,他们也是忠心不改的,只是最现实的问题还是要解决。

       今日宗主治了江家内里,可外头又有多少虎视眈眈的家族,宗主能把那些人都屠灭吗?还有远在金鳞台的金宗主,日日写书信想来云梦看宗主,可是都被宗主严厉制止了。

       江澄现在哪里敢让金凌离开金鳞台,他本是靠着江澄积威保下的宗主之位,现在金家那些人都在明里暗里地盯着金凌,只怕是金凌一动,那些勉强被压住的魑魅魍魉都该探出头来。江澄又怎么让金凌冒险呢?

       这些事情,江延明白,他们宗主更是心里澄明。但是有些事,他却不得不推波助澜一下。

       江延看着这蓝宗主满眼都是担忧,确定这并非是装腔作势,便开口提示道,“蓝宗主,我们宗主这几日精神不振,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多担待。”

       蓝曦臣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礼数,只是敏锐捉到了精神不振的字样,侧过头去带了些急切的询问眼神。

 

       前面江澄急匆匆绕过回廊进了卧房,连门也来不及关上,进了屋内便撑在桌前,满脸惊慌。

       江澄一手撑桌子,一手抚在小腹上,他在刚刚甩出紫电时候就感觉到——那个吸走他灵力的东西,又出现了。

       从蓝家回来没几天,他就发现自己动用灵力时,小腹处就有一处把灵力吸走一部分。他本以为是受了内伤,可是他怎么探查,也查不出是哪里的问题,金丹也运转的很稳妥有力。

       江澄逐渐发现这不是偶然,也不是什么内伤,好像是身体里凭空出现一个黑洞,吸走他的灵力,或许不仅仅是灵力,他这几日连精力都大不如前。

       所以在发觉不对后,便赶紧回了居所,连跟在后面和江延交谈的蓝曦臣也无暇去管。

       江澄按着自己小腹,那里还是平坦的,毫无新添的伤痕,可是越是外表无恙,身体内部的力量被吞噬的感觉就越让人恐慌。

       这个不知名的怪物会把他的灵力,骨血,皮肉都吞吃干净,最后一点不剩。

       失去所有的感觉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绝不可以有第二次…绝不可以…

       江澄似乎是魔怔了一样,他手掌灵力催动,又是那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吞噬感,灵力顺着脉络汇到小腹,就好像丢进某个深渊再也没了半丝动静。

       让它消失,让它从自己身体里消失,他的灵力就会回来,这种吞噬感就不会再有,这个念头逐渐像咒语一样,侵占了江澄的大脑,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然后——狠狠地把注入灵力的右掌拍在自己小腹上!

       似乎五脏六腑都爆裂的疼痛带来窒息的错觉,江澄开口粗重地喘息着,手放在平坦小腹上,却低低地笑了,而后越笑声音越大,最后竟然是畅快淋漓地笑出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诡异万分。

       蓝曦臣和管家问询了一下江澄近况,又托他将蓝仲礼长老带到此处,便停在江澄居所前的回廊上踌躇,不知如何和江澄开口。

       在他犹豫时,只听江澄房里一阵笑声,由弱到强,最后是他从来没从江澄那里听过的放纵大笑,竟然有些歇斯底里的意味。

       门没有关,他心一慌,直直走了进去,就看到江澄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抚在肚腹上,痴痴地笑着,牙关里都是血。

       下一瞬,江澄笑声戛然而止,往地上倒去,蓝曦臣把他抱个满怀,只是江澄口中鲜血溢出不止,把蓝曦臣白袍染了好大一片红。

 

       等江延带着蓝仲礼到时,看到房门大敞急得直接跨进来,就看到蓝曦臣正把江澄轻轻放在床铺上。

       蓝仲礼直接上前给江澄号了号脉,又用了灵识在江澄脉络转了一圈,随后老人狠狠一拍自己大腿,懊悔道,“哎呀!都是我考虑不周啊!”

       蓝曦臣还不等问,便听他又道,“我怎么就让江宗主带着身孕就离开云深不知处了!实在是我的错啊!”

       蓝曦臣和江延无不震惊。

 

       等江澄再醒过来,看到面前蓝曦臣和蓝仲礼,也明白了些什么。

       蓝仲礼也不管江蓝二人面色如何变化,只沉声对江澄道,“江宗主,你现在是有孕之人了。你可知否?”

       江澄听了,证实了自己心中想法,手指攥住身上锦被,一点一点缓缓坐起身,面色苍白。

       他垂了垂眼,抬起头问道,“蓝长老,我只问,这东西用何种方法打掉。”

       蓝仲礼震惊睁大双眸,看着江澄嘴唇抖动几下也没说出话来,看向蓝曦臣,蓝曦臣站在一旁,手指紧紧扣在手心中,垂眸听着。

       蓝仲礼不赞同道,“江宗主,若说打胎法子是有,但是这胎一去,你半条命也就没了。地坤孕育不同一般女子,胎儿都需要灵力温养。一旦胎儿可以吸取灵力,就说明胎儿和母体已经连上了纽带,他们在成长时吸取母体灵力保护自己,这母体灵力越强,胎儿就吸取的越多,日后的资质也就越高。”

       蓝仲礼停顿一下,慎重道,“你现在想把它打掉,就如同自己把灵台切碎,那必然会伤及根本,灵力大失都算是顺利的。然而江宗主刚才那一掌已经伤了自己,更不利打胎。不如将胎儿温养,待胎儿八九月长成,就会自动把从母体吸走的灵力返还,等落地后,便自然而然和母体断了纽带。”

       江澄仔细听着,眼里情绪晦涩不明。

       他知蓝家人恪守家规,说谎,欺瞒都是重罪,而这位蓝长老素有佳名,医术绝伦,没有理由去欺瞒自己,也知晓他所知渊博,说的也都是实话,一时间让江澄心绪茫然。

       蓝仲礼该说的也都说完,剩下的就是江澄心结,便也不在多言,起身离开去开方煎药。

       剩下蓝曦臣和江澄在卧房,一坐一站,寂静无声。

       江澄心里纷乱如麻,他恐惧灵力被吸走的吞噬感,又恐惧以后失去灵力的下场。

       一面悬崖,一面地狱,他立在中间茫然,竟然是无路可走。

       蓝曦臣也是心里复杂,他对江澄越是靠近,越是为当初自己所做所为不耻,他在今天真切见识了江澄的雷厉风行,又触摸到他罕见的茫然脆弱。

       现下江澄的遭遇是他造成的,甚至江澄平坦小腹里还有着一个只见雏形的种子。这种神奇的,浓烈的感觉也让蓝曦臣脑海空白,只是他坚定一个念头,他必须要撑起这一切。

       蓝曦臣身量极高,江澄看他忽然半跪在地上,和他齐平,开口道,“江宗主,我知晓我的过错是偿还不清的,上一次与你提起联姻的事,是我言辞不当。我并非是因为蓝家逼迫,蓝家也并非是委曲求全,全然是我自己想法。”

      说罢,停了一下,也不回避江澄双眼,直直和江澄对视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你上次没有杀我,我欠了你一条性命。我不知道怎么去弥补自己的错误,只想着用一生去偿还。蓝涣此身,以后一半为蓝家,一半便尽数偿还给江宗主。即使江蓝二族不联姻,我也会用一生践守承诺。”

       江澄看过去,蓝曦臣眼里仍然有以往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也有如冬日冰雪似的清明。

       蓝曦臣仍半跪在床前一动不动,江澄缓缓闭上眼,刚才蓝曦臣略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连谦称都忘了带的话语在脑海中回响着。

       前有悬崖,身后地狱,没有路可走,此时上空飘下的一根树藤,他究竟是赌不赌这一局…

       屋内寂静无声。

       只是窗边吹进来一阵强劲西风,把窗边纠缠在一起的几缕香烟吹散的无影无踪。

      三日后,江家回了蓝家第一封书信。此后几日,江蓝二家书信来往不断;

      六日后,江蓝儿二家都派了族里素有名望的长者互访,各自带着一封被密封完好的红色信函而返;

       八日后,在各种纷乱谣言中,江蓝二家宣布联姻,二位宗主合字为大吉,消息一出,修真界无不震惊。

       此后,世间格局又起变化,各方势力纷纷躁动。

       江家蓝家这两座庞然大物因为这场盛大的联姻开始举族运转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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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被我吓到?此章又是一个转折,不过江澄只指定不会吃亏的。

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我的套路很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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