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仙人掌

很糊,很糊
专攻三俗

璧上莲(二十五)人间秋月胜芳菲

曦澄  ABO  剧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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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夜里放松得太彻底,江澄第二天被蓝曦臣从被子里捞出来时还有些发懵,眯着眼睛托着肚皮,坐在床沿上看蓝曦臣忙前忙后给他换了里衣,穿上内衫,最后又想着初夏早晚还是有些凉又给他披上外衣。束腰也不必系了,好在江澄身量高挑,就算换下了箭袖束腰的一身,披着宽松外衫也是十分挺拔。

蓝曦臣反倒精神烁烁,一大早练习完早课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清香的露水气息,就连给江澄梳头这种烦琐小事儿都做得性质高昂。江澄偶尔被扯到头发,眉头一皱抬手便拍,蓝曦臣一声不吭,面色都丝毫没变,就这么拍拍打打着把江澄散开的长发都拢齐束在头顶,一侧的碎发也被妥帖地编进发顶。

就差把沾湿的布巾按到这位爷脸上,蓝曦臣刚要扶他起身或者考虑把水盆搬过来,江澄才睁眼瞪了一眼,接过布巾洗漱去了。

白日这样,夜里又是一番景象。这人啊,一开了荤想收住也难了,天气转热,江澄又因为烦躁,晚上就寝时候更不舒服,几层帐子拢得严丝合缝,夜间转几次身就要出汗。蓝曦臣身上温凉,就把他手扯过来或者自己稍微靠近点,起初还能降降温,没过多久那人身子就比自己的还烫。江澄现在本来就敏感,被这么一撩拨还得了,最后俩人互相捏捏揉揉最后都热出一身汗。

不过到了真正入夏时候,外面天气炎热起来,江澄和蓝曦臣又不敢胡闹了,原因无它——江澄肚子又大了一圈。

他身形在这儿放着,是怎么长也长不出壮如南瓜的大肚子,但是也凸起的十分明显,让江澄一低头就觉得糟心,就算想干什么也没了心思,出门见客都寥寥无几。江澄不愿,蓝曦臣更不愿,他看孩子闹腾着,一拳给江澄肚皮上锤出个小印,一脚蹬出个鼓包,江澄不好受,他恨不得以身代之。胎儿吸饱了灵力,养的也好,每天精神抖擞地变着法闹腾,倒把江澄折腾够呛。

入夏时节,本来江澄就睡得不沉,躺着正觉得喘不上气,迷迷糊糊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作乱,一下一下撑得肚皮微胀,惹得江澄心里冒火,下意识举臂就要把这个乱动的东西拍消停。结果手臂要挥到半路被钳制住停在半空,他一睁眼——蓝曦臣脸上正一脸惊恐,再一低头——哦,想起来了,他肚子正揣着一个。

最后慢慢把蓝曦臣早准备好的糖水喝完,这才调整好心态继续睡了。蓝曦臣别无他法,他既不能真的以身代之,又不能把胎儿拎出来给他教一遍诗书礼仪体恤父母,只能在日常里倍加细致。

等到胎像安稳后,江澄去往姑苏拜访了两次,长辈们都体恤江澄便让他尽量少操劳。蓝曦臣又拿着蓝家长老的名帖,请出几位专门给地坤接生的医师和稳婆。这些人以前拒绝给温家掳掠来的地坤接生,不想助纣为虐,又怕遭受温家报复便一直隐于凡世,十几年过去了,恐怕也只有蓝家这种大家族的一些长老才知道他们的具体去向。

几位前辈听闻修真界隔了十年又有地坤孕育,孕育者身份还极为特殊,不由啧啧称奇,又有老熟人的名帖,便都欣然赴约。

一切就这么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现在胎儿月份大了反而不像之前那般大量地吞噬灵力,让江澄渐渐缓过来精力,每天抽出更多时间去处理公文。江澄之前堆了许多汇报琐事的文书,如今一打开看却多了些发现。

从春到夏,云梦境内的湖沼水量变得丰沛起来,偶尔有人发现了湖沼中出现了邪祟之类的怪物,江家驻守本地的弟子过去却又无功而返,因为找不到上报者说的邪祟,在日常的回报文书上便只是语焉不详的两行。

江澄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可从第一封开始竟然断断续续时不时都有此类事件上报,江澄怀疑之下把所有相似的公文都找出来,越发感到可疑。“邪祟”出现的时间乍一看无甚规律,但越到最近越是频繁,竟然还抓不到一只“邪祟”真身。

即使江澄不确定这些汇报的“邪祟”是否就是当初和蓝曦臣在九宫山看到的怪物,和蓝曦臣商量闺过后也得笃定这件事必然不会是偶然,末了竟发现蓝家也有此类情况上报。

于是江澄和蓝曦臣都发出宗主令,让界内弟子都多加留意,江澄还给金凌发了信函,又怕他年轻办事儿有纰漏,特意洋洋洒洒多些了几句话叮嘱,看金凌回信有条有理许多才放下心来。

不想从那以后,各地都有异像出现,本以为这种“邪祟”多出现在水多沼多的地方,例如云梦和姑苏,不想连北方的金家聂家地界上都有异动,有说看到的怪物是蟒型,有说看到的怪物是虎型,甚至什么人型鱼型都出来了,简直是牛鬼蛇神凑了个齐全。

更奇怪的是,这些“邪祟”只骚扰凡人却不大面积杀生,对各仙家却避如蛇蝎,等弟子赶过去便消失地无影无踪,逃窜进深山老林,偏僻池沼中,搜捕不易。并非是要单纯的杀人作怪,更像是——诱饵。用这些难以捉摸的异像引着仙家中人像它布好的局里去,尤其是四大家族中的人。

这种有预料,又不得不跟着背后操纵者走地认知让几位家主都心头多了分阴霾。江澄一日日地又开始忙碌起来,如果不看腹围鼓胀倒和之前的日常别无二致。

几乎是到了夏天的尾巴,温度却没下降多久。蓝曦臣从姑苏赶来时又热又急,几乎是全力地御剑而行,江澄甩给他布巾也来不及用,便递过一张薄薄信函,竟然是蓝忘机和魏无羡发回来的。

江澄错愕一下,蓝曦臣道,“忘机和魏公子在西南的蜀地云游,遇到了‘邪崇’,他二人将那怪物斩杀,发现其体内了疑似血蠹虫的东西,便立刻用蓝氏秘法传了信来,现在已经带上残骸碎片往回赶,至于是否就是和你我带回来的血蠹虫,等他们到了便知。”

江澄心下沉了一沉,看来也只能等他二人回来见到实物再下定论了。

等到入夜,二人梳洗干净后并肩躺在床上,也是面向帐顶各自想着这件事,蓝曦臣只扣着江澄的手把玩不说话。

忽然手上被江澄捏了捏,蓝曦臣转过头去,听江澄道,“看来这件事必是人为了。”蓝曦臣点点头应了——现在已经再明显不过,世间或许有巧合,但是如此大规模大范围的“巧合”,那便必然有猫腻。然后江澄便不说话了。

等半响后江澄忽然出声,“蓝曦臣,我有点肚子疼。”

蓝曦臣那点睡意一点也没了,赶紧翻身起来看,“可是有什么不妥?”

江澄面色古怪,“好像,要出来了。”

蓝曦臣眨眨眼——什么要出来了?

随后立刻反应过来,面色顿失血色,外衣都没披便冲出房门,这可能是泽芜君此生仅有的衣冠不整便出去见人的经历了。外面先是先是沉静,然后灯火尽数点起,整座院子一片人仰马翻。

稳婆和医师早就请了过来住在不远的院落,其中最经验老道的一位受蓝家长老邀请而来,不喜别人唤她名字,只自称自己是胡阿婆,平时对后辈颇多照顾,连奶娘和需要用到的产房都提前给这对毫无经验的道侣安置妥帖了,江澄和蓝曦臣便多叫她阿婆。

胡阿婆急匆匆赶到,一摸江澄肚皮——可不就是要分娩了。

便赶紧让蓝曦臣抱他进了旁边准备好的产房,蓝曦臣慌乱间用也来不及也不知道扯得是自己的衣服还是江澄的衣服,把人裹好横抱起便匆匆赶去产房了。

一直折腾到了天蒙蒙亮,其间江澄又忍痛下地让蓝曦臣扶着走了好几圈,被勒令灌下两蛊补汤等宫口开了才又回到产床上去。阿婆接生过的地坤众多,在十几年前也有男性地坤生产,她还算镇定冷静,但对当事人来说这一分一秒可不是那么好受。

直到天亮,从蜀地赶回姑苏的魏无羡蓝忘机二人听讯又匆匆赶来云梦,江澄这一胎也还是没生下来。魏无羡一听江澄昨天夜里便发动了,也不管擅闯不擅闯了,他现在也有了金丹,直接冲进了院里,看到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人手里端着一盆又一盆血水,金凌站在厅里呜呜哭着,当场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腿都软了。

江澄这一胎艰难,到不是什么胎儿胎位不正的问题,只是男人盆骨比起女人更窄,江澄腰胯又比一般男子还窄一些,现在成了让人痛不欲生的难关。

产房里也没什么男子不进产房的忌讳,蓝曦臣是片刻也不敢离开,一直守在江澄身边怕他灵力不济。又听稳婆的话把江澄身子微微抬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形成个半坐半卧的姿势,好让生产更容易些。

江澄也区分不出来这个姿势疼痛到底会不会减少,只是回想以往的痛多是皮肉伤痛,现在则是五脏六腑没一个不痛的,就像是有个巨掌要把他内脏都搅碎掏出来一般,更别提紧窄的骨盆上顶着东西,像是要把骨骼硬生生从两边顶开,饶是江澄也忍不住咬着布巾疼得喊叫出声,额上濡湿一片。恍惚间,江澄觉得现在的滋味不比让人把自己手撕成两片好受,甚至更难以忍受。

魏无羡进不去产房,他这回不敢再闯进去了,金凌阻挡他不能,便让他趴在窗户上透过条缝隙看屋里,屋里人来人往也不太分明,心中恐慌更甚。魏无羡往日都是见人三分笑,如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江澄,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以后该怎么向江叔叔他们交代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你听到没有!”

江澄是什么人啊?那是个能把邪祟活活抽死,狠厉傲桀的主,现在魏无羡隐约看到他身上和被水打湿一样,脖颈的青筋绷起,表情扭曲,咬着布巾有一搭没一搭地闷哼出声,往日束得利落的发髻散开落在蓝曦臣怀里,黑发粘在脸上显得狼狈,哪怕当时失丹,他也没见江澄被折腾成这幅模样。

又有人端着一盆血水匆匆出了产房,魏无羡哪知这一盆血水里绝大部分都是被染红的清水,只闻着浓郁的血腥气,惊慌想着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江澄是要把血都流完么,越想越感觉惊恐,几乎要落下泪来。

江澄听魏无羡在门外胡言乱语,一时又气又恨,扯下布巾咬着牙,在疼痛的间隙断断续续挤出句话来,“我要是哪天靠你给我爹娘阿姐交代,我才真没法向他们交代!”江澄一说话,脸上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抽动,表情都狰狞了两分。

魏无羡听江澄的骂声竟然破涕为笑,转头对蓝忘机说,“江澄他出声了,他还能说话!他听到我的话了!是不是孩子已经生完了?”

江澄在屋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听听这晦气的,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他要不会说话不会喘气不就是个死人了。却也没时间再骂他,又一波的剧痛已经让江澄咬紧牙关,仰起头只顾喘气顾不得说话了。

阿婆一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江澄腰身紧窄靠着他自己使力怕也是艰难,转头和其他两位稳婆,蓝仲礼商讨几句,便定下来对江澄道:“江宗主,男子生育过于艰难的话,一般都会采取“推腹”的办法,只是你要受些苦,忍过了就好了。”

阿婆也是不忍心看他受折磨,以往她给一些地坤接生哪个不是喊的撕心裂肺地,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能忍地,布巾塞在嘴里便咬紧牙关,忍无可忍时才会叫一声,却不知这痛到极致的闷哼听得更让人心惊胆战,别说她,就连他身后的那位宗主都吓得双唇毫无血色。

江澄和蓝曦臣一时都不明白这“推腹”到底是个什么法子,但江澄实在是被这绵密不休的疼痛折磨得够了,活像拿钝刀子把身体割碎一般,只想尽早结束这地狱一样的煎熬,便低低道:“那就这么做吧。”

恰好此时又一阵撕裂的疼,阿婆来不及安慰他,赶紧喊道:“快出来了!江宗主你再用些力,千万坚持住!马上就出来了!”说着手上开始动作,实行她那“推腹”之法。

 蓝曦臣眼见着眼阿婆双掌握成拳头,挤推在江澄肚皮上,好像在用拳头捶打他肚子一样,宛如谋财害命一般可怖,他方知这“推腹”到底是什么。蓝曦臣嘴唇哆嗦着想出声让人停下动作别再折磨江澄了,但还是存着些理智,咬着牙环住江澄防止他变化了位置,房内已经有心软的侧过头去,不忍看了。

每一次推挤,江澄都会身体一颤,然后隔着布巾发出痛到极致的闷哼,手指完全控制不住地抠挖着,直接把蓝曦臣手臂撕下几缕皮肉。

蓝曦臣身上像一点痛也察觉不到似的,眼前的画面蒙上一层水雾,声音也听不大清,只有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在耳边响着,蓝曦臣想尽力控制住自己,身上却颤抖地更加厉害……

阿婆经验老到,感觉手下的胎位转动,便知道十有八九是胎儿快要出去了,便急急地喊道:“江宗主,快用力!”说着感觉掌心下的肚皮再次被撑得坚硬,便攥紧拳头顺着胎位向下用力按下去。 

“——”江澄咬着布巾,发出一声嘶哑得和哭一般的闷哼,只觉一股巨大的推力带着无法言说的剧痛,好像五脏六腑都被生生地挤压出去,骨头舒展到极致,身体几乎要弹动一下被蓝曦臣死死抱在怀里。

随后有人轻轻扯掉江澄咬着的布巾,一阵慌乱后,一声清响,婴儿特有的哭声就在这间院落里响了起来。

所有人都喜气洋洋起来,“江宗主,蓝宗主,恭喜啊!是位小公子,长得很健康,听听这声音,中气十足呢!”

江澄眼神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话,却因为下颚咬住布巾的时间太长太用力,只能发出几声哽咽一般的音节。

蓝曦臣像是被惊醒,不管面上垂着的几串泪痕,赶紧给江澄又输送些温和灵气,在他耳边颤声道,“晚吟你听到了吗?孩子出来了,很健康,也很好,你也好…就好…真的很好…”竟然越发哽咽,泪融满面。

江澄怔怔看着他,他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蓝曦臣,即使那一夜在庙里他经受了如此大的变故,也没看到过蓝曦臣泣不成声的模样。

但是,这又何妨呢,所有人都有他悲喜的理由,是别人所无法理解的,不管是眼下抵在他脖颈默默流泪的狼狈人,还是外人眼里风姿无双的仙门宗主,也都是蓝曦臣一人,同理他也亦然。

门外魏无羡扒着窗户又哭又笑,“江澄的孩子生下来了,江澄有孩子了,江澄有后了…我有侄子了…不对,是外甥!不不不就是侄子……”净胡言乱语起来。

金凌听了,想嘲讽魏无羡让他冷静点,但是自己也哭的唧唧呜呜说不出话来。

阿婆和其他人都惊了,以往见多了生完孩子,还是如此健康的孩子以后仰天大笑喜气洋洋的家属,还没见过生完孩子屋里俩人默默抱着哭,屋外一群人扎堆着哭的场面。

正好阿婆把包好的襁褓抱出来,喜气洋洋喊着,“这位小公子长得是真漂亮,皮肤也白,以后肯定也是人中龙凤,你们谁来抱一抱?”

众人这才晃过神来,围上去看孩子,只不过他们老早听说,这刚出生的孩子,父母谁第一个抱就长得像谁,一时间谁也不敢第一个上手。

那边江澄听了,捏了下蓝曦臣虎口,“你去抱抱吧,我有些…起不来。”蓝曦臣赶紧擦干净眼泪出产房去了。

过一会儿便抱着个小小的襁褓回来,蓝曦臣个头极高,更显得襁褓小小一块,送到江澄面前。江澄一皱眉,这和红皮猴子一样的婴儿是从哪门子看出他白的。蓝曦臣笑吟吟道,“阿婆说,刚生下的孩子就是这样,等长几天就能看出来了,越红,长开后就越白皙可爱。”

江澄使劲儿回想了下自己和蓝曦臣在的长相,加上他上三代长辈和蓝家上三代长辈,没听说过哪个是黑皮红皮,这才安心。

正好又问,这孩子叫个什么名儿,江澄精力不济便直接随手指了下桌子,“就叫那个吧。”

随后强撑着眼皮看孩子手指脚趾十个米粒,两腿中间一个豆粒,部件是一个不缺,便直接两眼一闭昏睡过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桌子上摆着的是一盘用来打赏的金元宝。

“这,这……”稳婆在拼命向蓝曦臣发出求救的眼神,蓝曦臣却脸上笑得如春水融融,两个手臂像被固定住角度纹丝不动,从善如流道“那便依晚吟的意思,叫元宝吧。元宝,你有名字了,很好听的名字,你开心吗……”

襁褓里的婴儿吧唧了下嘴,蓝曦臣脸上的笑意更柔,回想着怀里的元宝是从黄豆大,变成馒头大,最后成了一个幼小婴儿,蓝曦臣还是觉得不敢置信,好似梦一般,是怎么也看不够。从心底发散出的温柔和暖意更衬得他风姿绝世,不负世家公子第一的美名,好像整个世界别无他耳,一副圆满安然的样子。

其他人压根插不进蓝曦臣和小元宝的二人世界,留下稳婆讪讪出声打圆场,“好,好名字!民间也有很多百姓给孩子起个小名,这名字越俗气长得越健康……”

蓝仲礼恍然大悟,当即就要传人回姑苏报喜。

其余人正在逗弄这个不怕生的小子,听到他刚新鲜出炉的小名,魏无羡抚掌大笑,“好好好!”蓝忘机点头附和。

金凌万分捧场,“妙妙妙!”

蓝仲礼越想越觉得这个民间习俗有趣得很,有感而发,“大善!”

消息传到姑苏,蓝启仁欣慰不已,又有些迷惑——他的品味和现在年轻人喜欢的已经相差这么大了么?

蓝家鼎鼎大名的长老今天又陷入了沉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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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生完啦终于可以潇洒地四处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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