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仙人掌

很糊,很糊
专攻三俗

璧上莲 (十四)缘之一字难为文

曦澄   abo    剧情流

脑洞和ooc属于我

此章出差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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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澄和蓝曦臣争执几句,还是被蓝曦臣按在竹床上歇下了。

        许是一吐醒了酒,也许是白粥充了饥,江澄再睁眼是几日来难得的清明。

        蓝曦臣在房门的竹台上打坐一夜,天微亮便已经起身把剑法练了几遍,此时已经是练习早早课回到竹楼,看到江澄起身洗漱还愣了一下。

        可能是昨晚更加狼狈不堪的样子被蓝曦臣看到,江澄心里虽然还有两分尴尬,却还是自然许多。洗漱干净后就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备用的外袍,用腰封束紧。

        然而正扣着束腰,江澄就感觉身侧一道目光盯过来,江澄侧过头,正是蓝曦臣。

        又顺着蓝曦臣无辜专注的目光往下,落在自己正缠着束腰的手上。

        他往日里束腰都是缠的紧紧的,显得利落劲瘦,脊背挺直,然而现在一看,自己小腹已经有些微微突出来,也难怪自己近日束的总觉得有些紧了。

        江澄一时间又怒又臊,心中暗骂蓝家人装腔作势雅正都装腔作势,又手忙脚乱地把束腰缠好,不知有意无意,倒是比以往略松了一分。

        江澄再看过去,蓝曦臣已经收了目光,面上还是温润雅正,只是耳垂却粉了。

        江澄心中唾着,收拾停当后直接越过蓝曦臣跨步下了竹楼。

        朱提部落里的人也都起的很早,他们到时岩罕一家也正在吃着早饭,岩罕盛情招待把二人强拉到桌前,但江澄和蓝曦臣却万万不敢在吃那些原料不明花花绿绿的东西了,只各自捡了一张白皮饼子吃了。

        如果没有罕夫人对江澄和蓝曦臣的挤眉弄眼,江澄觉得这顿饭会让他吃的更安心些。

        吃过饭三人商议了几句,便开始照着部落的图册开始一家家对照。

        这种银瓶也并非每家都有,它原是为部落里做出贡献人的嘉奖,所以排查到那些人家时,他们大多都会自豪地把瓶子拿出来再追溯一下当时的荣耀事迹。

        江澄实在听的那些叽里咕噜的话仿若魔音贯耳,岩罕这么一家一家下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到了最后竟然只靠着蓝曦臣面上含笑,时不时颔首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给足了那些老人们面子。

        岩罕都不禁在蓝曦臣听着那些自吹自擂中仍面不改色时,偷偷给江澄比了个大拇指,“江宗主,你的道侣,强!”

 

        就这么折腾了一上午,最后图册中所有的银瓶都能对上,唯独有三个还并未找到它的拥有者。

        岩罕思索一番,一拍脑门惊叫到,“是他!是那个很奇怪的人!”

        二人再一追问,岩罕便解释说,在他做族长之前,这个怪人就离开了朱提,部落里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岩罕又急忙带着二人去了他岳父家里,岩罕的岳父曾和怪人曾经做过邻居,这个怪人几乎不和人来往,每次都米面都是岩罕岳父给送过去的,岩罕关于这个怪人的事,大多也是从他岳父那里听来。

        岩罕的岳父是个直爽精悍的老者,一听这个怪人,像是讲故事一般开了话匣子,让一旁翻译的岩罕都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话虽多,这里面的信息却也多。据他所说,这个怪人叫岩屠,从小便怪,他父亲是被虫子咬死的,他却不怕那些虫子,从小摆弄。

        到大了,下山两年没了音信,人们都以为他死了。回来了以后,变的更加生僻,天天就躲在竹楼上,围了一块地研究他那些巫蛊虫子。

        人们害怕他,又因为他巫蛊术是全族最厉害的,也尊重他。于是族中的吃食也给他分一部分,连着分这些银瓶时候,也给了他一些。

        不过他最后还是走了,一走就走了十几年,人们都觉得他是真的在外面遭遇了不测。

        江澄听完不语,只把一个透明的琉璃瓶举到岩罕岳父前,只见那老头直接惊呼一声,忽然发出好几声重复的喊叫。

        江澄眼睛一亮,赶快让岩罕翻译,那老者所喊的,竟然是“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再往下问,那老者直接说,他当初给岩屠送米面时候,正好看到过一次,岩屠院子里扔着一条蛇,蛇上面就爬满了这种红色虫子。那场景太过惊悚,吓得他直接把米面扔在院口就跑了,后来打死都不再给岩屠送东西,再过不久,岩屠就走了。

        江澄和蓝曦臣几乎抑制不住兴奋,想不到这虫子的下落竟然真的在朱提找到,不仅确认了这种虫子是圈养,还知道圈养人的来历。

        蓝曦臣又细细问了那人的相貌体态,心中把那人外形特点勾勒的七七八八,心中盘算好回去拿纸笔把这人画出画像,好方便搜寻。

        不过江澄和蓝曦臣抱着希望去岩屠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探查时,却没有别的收获,竹楼上陈旧不堪的几样日常用品一目了然,并没有任何巫蛊和驱虫的遗留。

        不过这一次来朱提得到的消息,还是比他想象中的还多一些,甚至是带来几分惊喜。

 

        在整理了好所得的讯息后,二人却没有如江澄所打算的离开朱提,而且直接被岩罕拉住留下来,参加什么,部落年底的庆典。

        江澄本不愿参加这种活动,更何况还带着一个看着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蓝曦臣,然而对上岩罕满是热情期许的眼睛,江澄那句拒绝又无法说出口。

        最后实在抵不过,又想着岩罕帮他在许多,还是松了嘴点头应了,转头看蓝曦臣,发现面上更是温雅,没有丝毫不快和为难。

        冬日里夜色来的很快,天刚擦黑,部落的四处已经燃起了火把火堆,把这片深林里的秘境照出几分明亮来。

        火堆旁边还有巨大的竹筒,里面盛满了酿制的米酒和果酒,大锅里,炖着大块大块的骨头和肉,供所有人随意食用。

        部落的广场和各种过道都是朱提族人,带上各种装饰品,这是粗狂和华美的交融,这种带着自然气息的美丽让江澄和蓝曦臣都觉得新奇。

        跟着岩罕在部落活动的广场转着看着,即使他们无意去抢夺什么风头,也因为明显比一般男性高出半个头和与众不同的打扮吸引了众多目光。

        大广场左侧还有一处略小的空地,男男女女往来好不热闹,略显奇怪的就是这里没有什么酒桶大锅,地面却铺满了红绳,不知几千几万根细密杂乱地缠绕在一起。

        江澄和蓝曦臣俱不明白这是什么古老的仪式,就听岩罕面上带着愉快的笑解释道,“这是,红绳,情侣站在两边,谁扯到一根红线,就是天生一对!好姻缘!”

        岩罕说完吗,眼神不由地在江澄和蓝曦臣二人之间打个转,忽然带着两分了然又道,“江宗主,蓝宗主也可以参加的,你俩绝对,可以!”

        江澄闻言一阵尴尬,刚想扯过蓝曦臣衣袖俩人赶紧钻出去,不想自己衣袖也被岩罕扯住。

        这一愣神,旁边围观的一众男女就涌上来把二人围在中间,退路已经完全被堵塞住。

        岩罕那边还一个劲儿劝着二人,“江宗主,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每一对都会来这里玩这个!”“蓝宗主,你要到那边去捡绳子,不要害羞。”

        左耳是岩罕蹩脚生硬的汉话,右耳是人群一个劲起哄的声音,吵得江澄一个头两个大。

        迷迷糊糊就让人把蓝曦臣拉走,自己也被挤到那一堆红绳的正前方。

        江澄直着身子一扫,以他这么高的个子也只能望见密密麻麻的人群,现在想挤出去几乎没了可能。

        只得硬着头皮,在岩罕和一堆人的指点下直接从脚下抽出一根红绳,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远远看到对面的一抹白色人影好像也被人群簇拥着蹲下一些,抽了一根红绳在手里。

        江澄把手指往里侧收拢了两分,看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岩罕看江澄动作这么快还吃了一惊,道,“江宗主,你可想好了,选了这一根可就换不成了。”

        江澄只问,“那选中选不中有什么后果吗?”

        岩罕答了,“要是俩人牵到一根,好!还会有很珍贵的奖励,牵不到,就会激励伴侣们,更努力生活,更加恩爱。朱提,好多年才有一对扯到的,他们,幸福!”

        江澄一听,只当这是部落里一个别出新意的传统,心里也不知为何放松两分。

        岩罕看不懂江澄面上表情,一般的情侣都会为扯到同一根红绳而期待紧张,甚至祈祷,然而这个江宗主却不同部落里的人,或许是中原地区跟这边表达方式不同吧,岩罕面上露出微微苦恼的神色思索着。

        江澄又被旁边人七手八脚教着,把红线一点点缠在手指上收起,慢慢往前移动着,不过他看着脚下满目的红色,他丝毫不去想他和蓝曦臣扯到同一根空线那渺茫的可能性。

        周围声音嘈杂,然而忽然周边一下子寂静下来,江澄微微抬起眼睫往前方的地面看去,那一点白色衣角让江澄心里咯噔一下。

        有些僵硬地抬起头,正好和面前的人撞了个对眼,那边蓝曦臣也怔住了。

        他扯了扯藏在大袖下面的手指,江澄觉得自己手指上有一点勒紧。

        江澄顺着自己手指上细细的红绳看过去,绳子的那一头,正缠在一段修长白皙的指节上,指尖还掐着一点细小红色。

        指节的主人他也算识得,应该就是眼前的蓝曦臣无误了。

        二人似乎都有点反不过神来,呆滞地对视着。在这摇曳的火光下,江澄有些看不懂蓝曦臣深色眼睛里的情绪。

        周边的人也看到二人手指上的异样,顿时起哄起来,男男女女蜂拥而上直接把江澄挤撞一下。

        江澄失神被这么一挤,身子不由往前倾,堪堪抓住蓝曦臣伸在他身前的手臂上停顿下来,蓝曦臣不敢乱动,只是虚虚扶着江澄肩臂。

        岩罕声音高亢又激动,“竟然真的!有人牵一根,你俩真的,是天生的姻缘!中原信奉的缘分,你俩一样厉害!”

        江澄还不等把岩罕这亢奋的喊叫消化明白,就看岩罕忽然振臂一呼,喊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那些簇拥在一起的人群就一下子炸开锅一样欢呼起来。

        下一瞬,两条红绸就搭在江澄和蓝曦臣腕子上,人群里又拥出一位眉目慈祥的老妇人不分由说把江澄和蓝曦臣手腕用红绸紧紧捆了。

        江澄如何对一位没有丝毫灵力的老妇人动粗,几个眨眼间就已经和蓝曦臣温凉手背贴在一起,指节相摩擦在一起的感觉让江澄不由地抽动一下手腕。

        那妇人笑眯眯把二人手腕绑住后,又递给他俩一个木盒,上面还带着木料奇异的香味。

        岩罕在旁边解释道,“这位就是上一对牵红绳的婆婆,她和她的丈夫恩爱的很,孩子也有很多,她是我们朱提的,福婆。”

        江澄本想去伸手接过盒子,一动左手手腕手上皮肤蹭动才又想起来还被绑着,又把手垂了下去。

        那边蓝曦臣已经伸出手接了,面上温和有礼如似春风的笑容把福婆红的更是笑的开怀不已。

        就这么闹闹哄哄着,江澄又和蓝曦臣被人群拥着回了昨夜呆的竹楼处,才又笑又闹,挤眉弄眼地一个个走了。

        江澄几乎是拖着蓝曦臣上了竹楼,因为楼梯狭窄还不得不把被捆住的那条胳膊微微往后抬着,也亏得是这样的动作,才无人看得见江澄面上有些羞恼的表情。

        等到了竹楼上二人站定,蓝曦臣便很自觉地伸手去解那条红绸。

        解开时候又无可避免地手指交磨在一起,江澄嘴角微动,看着月光下蓝曦臣一丝不苟地神情,把催促又吞回肚子里。

        解开后江澄都觉得手腕都有些僵硬了。

        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又想起什么似的问蓝曦臣,“刚才那个木盒里装的是什么?”

        蓝曦臣打开小小的木盒,里面盘放着的,还是一根红绳,普普通通的样子,只不过夹杂着数条金丝,在月光下散发这细碎的光亮。

        蓝曦臣看江澄把红绳挑起放在自己手心里看着,道,“岩罕说,这根红绳系在情人二人指节,就可以定下三世情缘。”

        江澄拨动着红绳的手指一顿,背上忽然爬上几缕麻意,躺在手心里的红绳甚至都有一种微妙的刺痛感。

        江澄把红绳三两下又塞回木盒中,嗤笑道,“泽芜君竟然信这种小玩意,让我开了眼界。”

        想了想又忍不住道,“我更不知光风霁月的泽芜君好胜心也这么强,是怕在人面前落了丑,还动用灵识寻了根红绳出来。”

        什么天赐姻缘,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玄之又玄,江澄是断然不信的。

        而满地的红绳想找到同一根就像是大海捞针,除了人为刻意而为,他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说罢,江澄看蓝曦臣面上不解,又觉得有些尴尬,起身回了内室打坐去了。

        蓝曦臣这才反应过来,只是他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什么也没说。

        这要叫他怎么说,这红绳真是他随手捡起,但结果巧合的让他刚才都怀疑是江澄要强,开了灵识故意探查到的。

        现在却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缘分啊,真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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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了,大家新年好呀。

最近一周比较忙,更得慢一点,各种脑洞欠下成千上万字,不过不要着急,让我一点点填坑好了。

新一年里,大家也要一起吸澄曦澄各种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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