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仙人掌

很糊,很糊
专攻三俗

璧上莲(十八)觅踪只身向昆仑

曦澄    abo     剧情流

ooc和脑洞属于我

走剧情,准备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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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完年回来,出了年关,家族里的事物又恢复正常,一切仍如往年一般,继续平稳发展着。

       对于当初那个南疆人,江澄原以为有了他的一些信息和画像找出线索是易如反掌的,不想一直没什么音讯。依据图纸找的一些可疑人士也都被一一排除,甚至有几个被查出来作恶不少的,直接被江澄审问完以后就地料理了。

       蓝曦臣那边也是没什么进展,二人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偏偏这件事还不能放在明面上,江澄也只能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尽力而为罢了。

        此外,江家和蓝家开始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也算互惠互利。

        按照规定,江澄是每月月初去往姑苏,不过像是蓝曦臣故意卡着时间,每每都会月初月末准时送过来拜贴,江澄还一次都没去过姑苏。

        久而久之,随着江澄腹中胎儿对江澄灵力吞噬的更猛烈,蓝曦臣来莲花坞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连着莲花坞的弟子对着蓝曦臣都熟稔了不少。

        江澄心里承了这份情,留蓝曦臣用饭时候也会特意让管事加一些口味清淡的菜肴。

       这一日日头尚好,临近春天的节气多少会叫人心情舒缓一些。

       蓝曦臣照旧托着江澄脉门给他输送灵力,手心里的一截手腕照样是骨节凸起,倒比之前嶙峋的感觉好了太多。

        蓝曦臣手上多了一枚指环,江澄手上却空无一物。

        蓝曦臣从眉山回来给江澄输送灵力时候就察觉江澄把指环摘下去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江澄指节微微发怔。

        江澄本来觉得摘个指环不算是什么大事,没想到让蓝曦臣抓个正着,这回倒像是他的不是,心里破天荒的有些纠结。

        江澄又不知如何劝慰,总不能说蓝宗主,你抬头我给你看个宝贝,看它变到我手上了!
      
        想了想,江澄不由地把手翻过来,在蓝曦臣手心里轻轻点了两下,颇有些安慰意味。

        江澄就看面前这人收了眉心一点惆怅,忽然又弯起眉眼,几根手指被蓝曦臣微微合拢在一起。

       惹得江澄满脑子想着——这蓝曦臣一阵惆怅一阵开心的,怎么比翻书还快?

        那天以后,江澄一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去点人家手心真是自讨没趣,再把指环带上更衬的自己心虚,索性把指环扔进自己随身带的乾坤袋里眼不见心为静了。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几日,蓝曦臣觉得今日的江澄有些古怪,一举一动都有些心不在焉。就算是最开始为江澄输送灵力时候,他也没有过这种急躁的情绪。

       在蓝曦臣眼里,江澄眼神老是看向外面,还时不时转动两下在考虑着什么,这已经是明摆着想让他赶结束然后避开他的模样,更显得奇怪。

        不过让蓝曦臣心中忐忑的时间并不长。

        即将结束时,门外忽然来个人,也不进门,只在门口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宗主,东西都备好了,咱们随时可以出发了!”听声音正是江澄身边的管事江延,

        喊完这句话便像是逃命一般闪身离开了。

        江澄一下子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往蓝曦臣脸上看去,看他面色如常,灵力波动也是平稳如常,手腕抽动一下子没挣开,仍旧让蓝曦臣继续托着了。

        蓝曦臣不是愚笨之人,江延作为江澄心腹,平时办事都是妥帖稳重,如今破天荒的在门口喊了这么一句,虽然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但蓝曦臣笃定,这是江延在和他透露些什么。

        他心里有了主意,面上却丝毫不敢让江澄看出什么异样。

        等事毕,蓝曦臣一改以往,只说自己回云深处理些事情,江澄心中纷乱,便也不去琢磨蓝曦臣反常举动,只叫人送他出了仙府。

         江延照惯例是送蓝曦臣出前厅的。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蓝曦臣步伐放慢,江延也随着蓝曦臣放慢步伐,落后一步跟着。

        绕过一道长廊后,周围已经见不到什么人影。

        蓝曦臣走在前面,忽然出声问到,“江管事,你们宗主是将要出门?”

        江延做的种种只怕是就等这句话,闻言赶紧上前半步,低声道,“宗主这两日只说要去趟西夷办一件要紧事,却到了现在还没提带多少门生的事,好像…和昆仑山上有点关系。”

        蓝曦臣朝他颔首表示谢意,便驾着朔月升高空离去了。

       等江延回到仙府,江澄面色不虞地立在堂中,他硬着头皮迎上去恭敬道了一声,“宗主。”

        江澄问,“蓝宗主已经回去了?”,

        江延把头低的更低两分,答到,“蓝宗主已经回去了。”

        江澄忽然抬腿踢了他一脚,江延蹬蹬蹬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随即直接跪下,不敢去看江澄脸色。

        江澄冷冷道,“再有下一次,你的腿就别要了。”

       江延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已经暴露,额上滑下冷汗,再不敢多言半句。

        江澄心知江延是好心,他要去西夷的消息如果有心打探也是瞒不住的,但是此事关系重大,江澄绝不能让计划出一点差错。

        命令江延去领了几棍后,江澄也未带旁人,只身御着三毒出发了。

       去往西夷的旅途遥远,江澄在路上歇了两次才在天黑前赶到西夷的昆仑界。
 
        世人知晓的是江家产业遍及到西夷,却没第二人知晓,对于江澄,他早一年布下的准备可不单单是为了西夷的商机。

        西夷昆仑界特产颇丰,又是几块区域的交界,城内人来人往,连中原很少见的那些鼻高目深的异族人都触目皆是,让江澄这个一身正统中原服饰的人在这里也算不上多奇怪。

        江澄之前也来过西夷数次,进城后直接轻车熟路地进了一家驿站,进去后也不言语,只把腰间银铃若隐若现地露出来,然后坐在靠窗的桌上静静等待着。

        如果有人用心留意,就可以发现刚才还热闹的驿站人群正在渐渐散去,变得一点点安静下来。

        江澄垂下眼睫,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三毒剑鞘上的暗纹,对周遭的变化视若无睹。

        一位中原打扮的青年人走到江澄身前,略弯下身子,恭敬道了一声,“宗主。”

       亏得在场之人都是江澄安排的人手,否则让人看到这位平日里对着客商都是不卑不亢的管事,如今对着位比他看起来还年轻些的青年这般恭敬,少不得会大吃一惊。

        这管事是江澄犁了一遍江家势力后才被派到西夷,即便来到昆仑界过了小半年受人尊崇的好日子,也还是忘不了当初江澄把叛宗者抽死在刑堂的狠厉模样。

        如今见了江澄身形有异,才像梦醒一样惊悟过来江澄是个地坤的现实,只是这个身份安在江澄身上,非但没让管事心生轻视,反而因为这二重身份的重合,更让他对江澄有些诚惶诚恐。

        那管事对当初江澄吩咐他的事一刻不敢遗忘,见江澄抬眼,随即低声道,“宗主吩咐我的事已经都准备妥帖了,不知宗主准备何时过过眼。”

        江澄提起三毒,身形一晃已然大步迈了出去,干脆道,“现在。”

     
        世人只知西夷昆仑界数一数二的驿站是江家门下的,却不知昆仑界还有一处精致院落,也是属于江家门下,只是单单属于江澄一个人的私人住所罢了。

        驿站到宅院的路途并不远,管事在前面带着路,察觉背后有一丝儿冷气,一回头看江澄正停在他身后三步处,面色有异。

        管事顿时紧张起来,生怕是自己哪处犯了江澄忌讳,江澄皱了皱眉,只道一声,“无事,你继续带路。”
那管事才深呼一口气继续往前走着。

        其实不仅是那座宅院,连带着宅院一带的一片地产,地契上也都有一枚江澄的私印。

        绕过一条街,前面的街道已经是江家地盘,被清肃的再看不到什么闲杂人。

     
        眼看宅院的大门就在眼前,管事心里刚略松下一口气,忽然听的身后江澄一声冷笑,待他回头,眼前一道紫光夹着细小雷电直接从他眼前炸过,狠狠抽向二人身后,劈啪做响的电流声显示出主人怒气之胜。
     
       鞭子挥出去刹那间已经到了一人跟前,被一把银色剑鞘挡在身前。

        剑鞘主人一袭白衣,腰挂玉箫,容貌超绝,俨然是江澄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了。

        “蓝曦臣!”江澄忍不住怒呵道,“果然是你!”

        随后用抽回紫电,一鞭比一鞭力道更重地向蓝曦臣抽去,破风声让人后背发麻。

        蓝曦臣丝毫不反抗,也不再用朔月去阻挡,只施展身法略有些狼狈地去躲避紫电。

       江澄是真的又惊又怒,等几鞭子甩出去,才恢复些理智,转头一看,管事已经满头冷汗被吓得定在原地动也不动了。

        江澄咬牙切齿道,“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蓝曦臣连连摇头。

        蓝曦臣哪里敢说,他是忍着窘迫问了路边的人,有没有见过一位穿着紫衣的高个青年,然后跟着他们的指引跟过来的。

        那些路边做些小生意的人眼睛都尖得狠,对江澄印象颇深,纷纷道,“是不是一个个头高高,长得蛮好看的一个小伙子!”“不过小小年纪就得了将军肚,真是可惜了。”

       只凭后面这句话,蓝曦臣便是打死都不会让江澄知道其中缘由的。

       江澄简直要气疯,也是上天让江延活下一命,如果他现在在江澄身边,还不知要被江澄抽多少下鞭尸解气。

       蓝曦臣面带愧色,上前和江澄诚恳道,“江宗主,还恕我冒昧前来,江宗主和我约定过,涣便不请自来了。”

        蓝曦臣心中愧然,他那日确实是离开莲花坞直接回了云深,但他在路上已经打定主意,所以回到家中和叔父,几位长老请罪后就没有停歇,一路向着西夷御剑而来。

        江澄面色铁青道,“我何时和你有过劳什子约定?”

        蓝曦臣答到,“年节晚上,江宗主和我在塌上歇息,与我约定日后必会注意身体安危,也同意让我助江宗主一臂之力。”

        江澄听完脸上阴沉的要滴下水来,眼看着蓝曦臣一根筋认准死理,反倒拿他当时心不在焉的答话来堵他,几乎要被气的笑了——蓝曦臣面皮白净,莫不是是因为脸皮过厚的缘故?

       且不论江澄认为蓝曦臣脸皮有多厚脑子有多一根筋,他自己是脸皮薄的不能再薄的。

       等冷静下来打量四周,两位宗主在街上大打出手——江澄一想到这种谣言的可能性,面色顿时更加不好了。

        江澄咬咬牙,最后皮笑肉不笑道,“蓝宗主,我认为我们可以先进府,再谈论其他的问题。”

       蓝曦臣随即点头,顶着江澄浑身冒出来的凉气跟了上去,脑海想着刚才交手时江澄比之前还凸出两分的小腹,更暗恨自己太过冒失。

       经过管事身边时,那管事刚听什么年节晚上,塌上,又凭借眼前人风姿,已经猜出来者是何人物了。

       于是赶紧弯下身子行了礼数,道,“还请蓝宗主跟我来。”

       说着边引着蓝曦臣进了宅院,听着江澄在前面冷冷哼了一声,他僵了下脊背,便连头都不敢再抬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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