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上莲(二十七)风来水起破邪祟
曦澄 ABO 剧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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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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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和蓝曦臣在云深不知处大吵一架,二人不欢而散的事儿不知怎么就被传了出来,没人听得到屋内具体谈了什么,倒是有好事者说听到了当时掀翻桌子砸东西的声音,又有不少人看到当日二人争执后,不少云梦弟子拔剑而起,江澄则抱着襁褓上了宗主的辇驾,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云梦去了。
于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江澄原本就是不甘心雌伏人下,如今忍无可忍便翻脸了,有的说是江家和蓝家因为些利益上的纠纷闹得很不愉快,更有人说,是因为对这个小公子的归属二人意见不和。
眼见着如今蓝家江家都是还没定下继承人,蓝家恪守礼法,江澄偏不同意孩子归属蓝家,这可不就针尖对麦芒了,毕竟可有不少人去小公子的满月酒,可是听到他们口口声声唤的是,“江小公子”。
又有人问,难道江澄不能再生第二个了?——傻子嘛,那江澄要是肯给蓝曦臣生第二个,他俩感情甚笃的话,怎么还能吵成这样?被问者嗤笑道。二人这一吵,连家族往来都停滞了三分。
对于最后一种说法传的是有鼻子有眼,江家蓝家都没什么人出来辟谣,于是大家越发默认这就是事实真相。
江家蓝家在南疆也派了不少弟子,建了数个据点,等江澄接到消息,蓝曦臣已经失踪了。
不,说是失踪,可能也是江澄的一意孤行罢了。
当初二人不欢而散以后,又有各地告急的文书传来,蓝曦臣不等再去莲花坞找江澄一面,就因为更加恶化的战况径自去了南疆。
“复阳教”的大本营是在一处连绵山岭中,有瘴气做屏障,加上山峦起伏,四处都布满了可怕邪祟,蓝曦臣便不再让家族中的其他弟子进入,只说自己进山一探,如果七天内没出来就让他们通秉姑苏和云梦。
想不到七天过去了,蓝曦臣迟迟没再出来,又等了两天实在等不到,便恪守宗主令向蓝家和江澄都发了消息。
江澄知道完整的经过时,蓝曦臣已经失踪许久,当即眼前黑了一黑,有人不长眼色凑上去说些江宗主节哀云云,反而被江澄一鞭子从屋里抽出去。
知道消息的仙门中人,乃至蓝家的许多人都认为这泽芜君十之八九已经陨落在南疆连绵的山脉间,即使泽芜君是这天下顶尖修为的天乾,进了敌方的腹地,也没有人会信他能活着出来。只不过碍着江澄的脾气,都不敢直说“陨落”一词,只能跟着说泽芜君“失踪”。
——没见那江晚吟和蓝氏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去南疆打探消息么?他江晚吟不放话认了蓝曦臣身陨,修真界里哪个敢触他霉头?
江澄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执拗地坚持些什么,那天接到消息后他只懵了一下,便缓过劲来,是带着二人灵识的指环?还是他对看蓝曦臣不知不觉的信任,反正他是绝不会信——蓝曦臣就此身陨。
可是随着一次次的寻找无果,五天十天,一个月两个月,江澄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也根本无法靠着指环再寻找蓝曦臣位置,因为指环上属于蓝曦臣的那缕灵识在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已经悄然消失了……
魏无羡和蓝忘机二人被急召回蓝家,惊慌下诧异之余也要硬撑起蓝家门楣,以防有那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蓝家事务虽然有蓝启仁顶着,但还是少不了要江澄两边照应着,每日精疲力尽。
那“复阳教”更是不会放过这个几乎,于是袭击的越发频繁,那些邪祟对人肉气息极其敏锐,即便往往是结伴成队的夜猎,死伤率也还是居高不下。
其中许是蓝家的人灵力精纯,骨肉纯净,往往成了邪祟们最爱的“食物”,于是四大仙门,竟然是蓝家首当其冲,频频遭受攻击,魏无羡和蓝忘机便不得不跟随一部分弟子外出,大部分精锐都安置在姑苏各处守护百姓安全,不想却也让蓝家差点遭遇大祸。
很难有人想到,复阳教会如此毒辣,潜伏多日,布局多日,只为了给蓝家这重重一击,甚至不惜手下性命,有来无回也要毁了蓝家根基。
事发突然,蓝忘机和魏无羡随精锐夜猎,门下弟子派到各地驱逐邪祟,姑苏的大本营里只有寥寥几位长老和一些新弟子罢了。如此悬殊的战斗,仗着蓝家功法正克制这些敌人身上的诡异邪气,硬生生将他们拖在云深外围许久,却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复阳教的人俱是被一身红衣紧紧包裹,头领男子似乎被这久攻不下的蓝家惹怒,打了几个手势,就看那些人忽然立住不动,黑衣下的躯体开始膨胀,像是忽然长出巨大的脓包一般,空气发腥臭难闻。
“蓝家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圣子精心挑选出来的‘宝贝’,身体里可满满得都是虫子,如今让你们做了这些虫子的新容器,也不枉圣子费劲心血。”头领自认胜券在握一般,忍不住桀桀笑道。声音嘶哑难听,活像是行将就木前的呻吟。
蓝家人这时全都明白了,原来早早地就有一盘棋子下在了蓝家——引宗主蓝曦臣独下南疆,骗得含光君和夷陵老祖离开云深不知处,甚至大肆在姑苏作乱让大批弟子从云深不知处分散出去,一件件,一桩桩无不是针对蓝家。
“蓝长老,别怪我们先用蓝家开刀子,‘圣子’有令,要是不把你们先除了,以后必成我们大业的最大绊脚石,为了这一天,我们不知花了多少心力布置,所以——”带头之人,不,或许都称不上是“人”,只看他浑身鼓起脓包,脓包还不住蠕动,仿佛下面有活物一般,面目全非,已经和怪物无异。
那怪物阴笑几声,满心激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这些血蠹虫吞噬血肉了,蓝家弟子灵力清醇夯实,又多食草药,简直是难得的“补品”,他这么想着,竟然觉得越发饥饿“所以——也别怪我们今日灭你们满门了!”
蓝氏弟子听罢无不悲愤,悲自己同门之惨死,愤这等小人洋洋得意的恶心模样,竟被反激出战意,更无惧无畏起来。蓝启仁等几位年长长老暗自凝结起最后一丝灵力,便是要舍弃自己性命护住身后蓝家的年轻后辈了。
“好大的口气!”忽然一道嘲讽声响起,紫光一闪人已经到了跟前。
江澄今日从早上就觉得心口憋闷,又不知这股沉郁感从何而来,便带着一些江家弟子往姑苏来,准备商谈一下步防事宜,不想正听到这么一句,堪比火上加油。
“张口闭口就要灭满门,你还是想想你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要是没有,恐怕你家今日便绝后了!”江澄话音未落,一鞭子直抽男子面上去,快如流光,杀气凛然。
男子反应倒也迅速,心思更是歹毒,竟然豁出性命受了一鞭子也要把蛊虫喷出,其余人纷纷紧随他的动作,随着一片血雾弥漫,瞬间无数血蠹虫便在空中蠕动着扑向众人门面。
江澄这一鞭子丝毫没留情,那人虽然格挡了一下,却也被抽出好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便一动不动,血肉模糊。
“混账!”蓝启仁目呲欲裂,撑着剑要起身,又气急攻心地摔了下去,空中破风声不绝,是江家弟子纷纷赶到,但眼见着也是来不及把无数飞虫斩杀。
江澄咒骂一声,顾不得其他,紫电灌满灵力抽在一旁的湖面上,这一鞭子何其凶猛,随着一声巨响整个湖面都摇晃起来,竟然直接掀起一道几丈高的水幕挡住蛊虫,还夹杂着丝丝电光,把不少蛊虫直接电得焦糊挟入湖底。
仍有众多蛊虫正对人群扑去,江澄低喝一声,左脚一踏地面,那些正在往下落得细碎水珠硬生生又被震得弹起,“水来!”江澄手上不停,把腰间银铃拽出来抛到眼前,左右连手拍在银铃上,最后定住捏出一朵莲花手印,银铃在悬在手心上方不下落,转动着嗡嗡鸣响起来。
破碎的水珠竟然跟着铃音频率抖动,瞬间灌满灵力,化成一颗颗弹珠,带着尖锐的破风声铺天盖地向虫堆撞去,一时间水珠和虫身相撞的爆裂噼啪声如爆豆一般,响声不绝,让人头皮发麻。
水势已去,地上也布满了血蠹虫的尸体,密密麻麻一层,江家弟子和那些穿着红衣的人已经打成一团。
前有江澄大杀四方,后有正气盛的江家弟子,不少蓝家弟子吃了补充灵力的丹药也提剑加入战场。复阳教的杀手锏失败,蛊虫离体,那些变异的人也元气大伤,战局逆转。
弟子们都被逼起杀意,对于那些可以称之位怪物的敌人毫不留情,少数活下来的也受不了蛊虫反噬的痛苦一命呜呼,江澄用剑掀开敌人尸体,生怕他们死而不僵,再害了弟子。
“宗主!这人还有气!”一名弟子相江澄大声喊到,江澄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过去,一看倒在血泊中半死不活的,可不就是那位头领。身上脓包迸裂,只剩下千疮百孔的皮肉,脓水混着血迹,却扯开嘴角一笑,简直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简直没两样。
“呵呵…呵呵…想不到今日三毒圣手会来横插一脚,让你们蓝家逃过一劫,可是…这才刚开始罢了…等你们看到名满天下的泽芜君,也成了‘助纣为虐’的一员,不知蓝家到时候还有何颜面存在这修仙界?呵呵…哈哈…”男子面上本来就布满疤瘤,此时五官扭曲,笑声阴森刺耳活像个从地下爬上来的恶鬼。
男子笑容越来越怪异,牙关狠狠一咬竟是要自尽,弟子的惊呼戛然而止,那头领直接被江澄一脚踢在腮上,痛得发麻,随后被钳住下巴提起,动弹不得,已经是寻死也难了。
“就你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想着评判别人?”江澄居高向下看着他,更显得神情嘲弄,多了两分不屑。
男子被紫电抽的五脏六腑都灼伤,眼见着自己活不长,连蛊虫都因为这生机微弱的躯壳萎靡起来,已经是反抗无望,便无所顾忌一般,赤红着双目,含含糊糊又阴恻道,“我是不人不鬼,可是江宗主,恐怕等你再见到泽芜君,他的模样应该,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
“你的话什么意思?”
“桀桀…那就等你们在战场上见了他才知道了。”看那越发癫狂的模样,显然是再问不出什么了。
江澄冷笑,三毒翻转,将剑柄狠狠捅进男子嘴里捣了数下,男子闷哼几声,等三毒剑柄拔出来,江澄用力一捏,那男子嘴中血流不止,血中还夹着白色碎块,竟然是把他满口牙都杵碎,唯独留下带着毒药的那一颗完整。
看着自己的牙带着血肉从嘴里吐出来,无异于是个相当有冲击力的画面,男子舌头被捣破说不出话来,呜呜叫喊几声反倒吐出更多鲜血来。
江澄嗤笑一声,“想在我面前自杀,你也配。”
说罢手腕发力,随着一声脆响,那人头部扭到一个非人的角度,然后软软垂落,已经是脖颈筋骨尽断死透了,只是死前表情相当狰狞可怖,有些年轻弟子忍不住惊呼出声。
江澄用手帕细细擦着刚才掐过那头领的手,即便上面并没有一丝血迹,面色不善地吩咐弟子打理事后。
“蓝长老,”江澄正在擦拭着三毒,若有所思,看蓝启仁向他走近,便停了手上的动作,向他颔首道,“长老为何还不去药堂疗伤?”
蓝启仁面色凝重,“刚才那贼子的话,你如何想,若是真的…”
“贼子居心不良,满口胡言乱语罢了,”江澄神色一凛,把剑收回剑鞘,“复阳教偷袭失败,领头之人狗急跳墙,不惜污蔑污蔑蓝家宗主,妖言惑众,已经伏诛,这便是真相。”
蓝启仁静默片刻,他明白江澄的主意,三言两语之间,已经决意要把这件事掩盖过去了,不管在场听到那番话的人究竟如何想的,哪怕是他和江澄都觉得那人说的或许就是真的,对外也要把这些话打成胡言乱语,来护住蓝曦臣,护住蓝家的名声。
可是他看江澄心事重重,俨然是另有打算的样子,便叹了气道,“现在,早该是你们的天下,或许我们老一辈的,也该放放手了。”言下之意便是默许江澄由着自己想法去了。
江澄抿了抿唇,蓝启仁经此一役伤了些元气,竟露出几分疲态,和他年少记忆里的蓝启仁有很大不同。
“那便,谢谢叔父了。”江澄低声道。
蓝启仁一愣,心里竟有些欣慰,按理说江澄和蓝曦臣结契以后他叫蓝启仁叔父也合情合理,但二人见面不多,多数时候江澄也是以“长老”尊称,如今他经过这么些事,又被江澄真心诚意唤了一声叔父,倒真觉得自己老了,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吧,现在他的这些子侄弟子们,都不再是当初被他曾经训斥的半大少年。
对外的解释已经散播出去,各仙门更加为这复阳教的龌龊手段而不耻,可这些解释瞒得住绝大部分的人,却瞒不住一些极亲近的人。
魏无羡和蓝忘机返回家中以后由蓝启仁知道了这件事的经过,在云深不知处所有人紧锣密鼓地加强防范之时,魏无羡也和江澄碰了面。
魏无羡支支吾吾几声,直接问?不太好,先叙叙旧?更不妥。
还是江澄看不下去,眉毛一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魏无羡一下坐的端正起来,“蓝大哥那事儿,你有什么想法?我想着咱们一起想个什么法子——”
“不用再想什么法子了”江澄打断魏无羡的话,“我去南疆走一趟。”
魏无羡顿了顿刚想张嘴劝些什么,江澄面色阴沉道,“不管是真是假,蓝曦臣现在是人是鬼,我也得去亲眼看个明白。至于——你和蓝忘机,整日形影不离,缺了谁都引人怀疑,反倒打草惊蛇,到时候别再节外生枝,给我添麻烦。”
江澄话说的已经很决绝,魏无羡也不好再劝说什么,只得作罢,便紧接着问到,“那你心里应该是有打算了?。”
江澄点点头,面色凝重,“此事还要细细考虑一番。”
于是掐了一道手诀,设了结界,二人在屋内商谈许久,至于那天江澄和魏无羡在具体密谋了什么,那便是许久之后才让世人知晓的真相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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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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